人民日报海外版年轻人托起“北斗”
2011年4月,随着第8颗北斗导航卫星的成功发射升空,中国自主卫星导航系统发展进入新的阶段。<p> 2012年,覆盖亚太的“北斗”卫星导航系统将建成,2020年左右,覆盖全球的“北斗”卫星导航系统将建成。“北斗”与美国的gps、俄罗斯的“格洛纳斯”、欧盟的“伽利略”一起漫游在天空。</p><p> 在“北斗”这支队伍里,经验丰富的前辈们值得敬仰,但正在成长中的年轻人更让人欣慰。</p><p> <strong></strong></p><p> <strong>责任的力量</strong></p><p> 让北斗完成导航,这是王璐要干的事儿。1984年出生的她,2008年参加工作,曾负责了第5颗北斗导航卫星的有效载荷总体相关工作。跟“80后”的女孩儿相比,王璐并看不出有怎样的不同,爱奋斗,也爱娱乐,爱逛街,也爱一些新事物。</p><p> “刚入职的那几个月训练是魔鬼式的,但也是真正的锻炼。”王璐说,那几个月,师傅花了很多心思,她对于北斗的认识也是在那个阶段变得清晰起来。</p><p> “慌!”想起第一次在发射场的经历,王璐这么描述。</p><p> 那是一次整星的测试,设备出现了异常,并且这个问题是以前没出现过的。到处打电话,描述问题,协调其他技术部门……这次经历让王璐更清晰地看到责任的意义,一颗星,一个人是干不出来的,交到手里的事情一定要干好,这是责任。</p><p> 研究问题,跟前辈请教,跟同事讨论,慢慢地积累,成长。后来便是第5颗北斗的全程参与,王璐和自己的小组已经能担起一份儿工作,从2008年到2010年,一盯就是两年多。发射那天,王璐在指挥大厅。“也没有激动到特别的程度,就一直在说成功了,真好。”王璐说,“要淡定!航天是个特别需要踏踏实实干的活儿。”</p><p> <strong></strong></p><p> <strong>让火箭飞一会儿</strong></p><p> 见到李君的时候,他先纠正说:“我可是‘70后’。”1977年出生的李君,2003年进入航天系统,2004年进入长三甲系列火箭起飞滚转动力学建模研究,那时的他,不到30岁。</p><p> 卫星要上天,必须得有运输工具,这就是火箭。在某导航卫星以前的发射任务中,长征三号甲系列火箭发射的主要是地球静止轨道卫星。但某导航工程是多轨道面组网,卫星的发射轨道发生了很大的变化,地面瞄准中心无法再满足所有任务要求。</p><p> 当时有很多争论。“如果发射一次挪一次,时间、费用上都不允许,甚至有些轨道面会打不到。”李君说,他提出的“起飞滚转定向技术”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出现的。</p><p> 航天发射如履薄冰,总体方案绝不能出问题。两年的时间,李君扑在了这项技术上。建模、验证,作为首次在中国液体火箭的应用,降低了不同射向导致的地面设备移动带来的风险,大幅提升了运载火箭的适应能力,并成为中国液体运载火箭的通用技术。在目前的某导航卫星发射中,已经有4次运用了这项技术。</p><p> <strong></strong></p><p> <strong>做好一颗螺丝钉</strong></p><p> 只有理论的方案设计还不成,从图纸到现实的实现还需要很多人的努力。韩峰就是将设计方案变成现实中的一员。说起火箭发射,他会特别兴奋,不单是因为自己的工作参与,还是小时候的一种情结,“那个时候在电视上看发射转播,太神奇了。”</p><p> 真正进入到这支队伍,才知道那一刹那的升天包含着多少人怎样的努力。“航天是个大工程,是每个螺丝钉一样的航天人拧起来的。”韩峰1983年出生,2005年参加工作,赶上了北斗一代最后一颗星的发射,北斗二代工程的开始。</p><p> “我的工作就是控制系统的优化和改进,火箭上的各个部位的作用怎么发挥出来,需要线路和接口的调动。”韩峰打了个比方,“比如汽车的自动泊车功能,线路怎么布才能让这个功能实现,这就是控制系统需要解决的问题。”</p><p> 可靠性永远是放在第一位的。“几十亿的东西就那么掉下来了,不单是钱的问题,还是整个国家形象、科研进度的问题。”韩峰说,有时最终改动只有四根线,但整个周期却用了一个多月,反复的验证、测试,就是为了确保最终的可靠性。</p><p> <strong></strong></p><p> <strong>质量“把关人”</strong></p><p> 董方成将自己的工作描述为“把关人”。他1984年出生,2007年参加工作,从在机械室做设计到产保处做质量管理,虽然工作岗位发生了变化,做好卫星的职责却没有任何的改变。“担当责任。”董方成这样理解自己的工作。</p><p> 第4颗北斗发射的时候,董方成在发射场,出了一个故障,排查计划,是董方成的团队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拿出的东西。</p><p> “跟技术上的沟通、分析,最开始拆了一台机器,发现是焊点的问题,就拆这一台还是同型号的都要检查?”董方成说,平时我们用一个东西,假如坏了,我们可以考虑说换个零件,航天工程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一个概念。“出了一个问题就是从顶层设计上的考虑,是不是整个型号的问题还是管理流程中出了问题,往往一个点,考虑的就是整个面儿上的事儿。”结果是那个故障不仅现场就拆了3台机器,还通知其他兄弟单位,检查其他设备看有没有类似的问题。</p><p> “严慎细实!诚实对待问题。”董方成这么看待“把关人”。</p><p> 因为密集发射的任务,质量组每个人都要同时跟几颗星。最多的时候,董方成跟过5颗星。每颗星的状态不一样,每天要完成的工作也不一样,而且不能出错。董方成就把他们都做到表格上,排查,归零,抽象,归纳,上升为系统的顶层指导。“没有可修复性。”董方成说,这注定了自己所在工作岗位对风险评估的慎而又慎。</p><p> “但谨慎并不代表犹豫。”中科院院士孙家栋先生的一次决断让他印象特别深刻。“当时拿着报告,其他几个负责人都很犹豫,孙老则很坚定地坚持发射,并愿意担下全部责任。”董方成说,航天是个伟大的事业,也是个高风险的事业,“责任”二字需时时伴随。</p><br 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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